close

 

其實我真的不想第一篇單獨的植淵就寫這種悲情向的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是覺得這種淡淡的憂傷氛圍很適合他們

然後這篇是植淵沒錯不喜者請自行避雷唷感恩

 


 

 

 

 

 

 

我就像是你攜帶在身邊的小飾品,

 

雖然看起來好像是有用之物卻也並非真的必要。

 

每天驚濤駭浪的大變化不適合我那天生需要扎根的性格,

 

所以請讓我成為你的船錨、

 

在你回到港口中時能夠帶給你一絲的安心便足矣。

 

 

 

錨。

 

 

 

對著全身鏡整理了下自己身上的浴袍、並沒有刻意去遮掩脖頸間那在昨夜留下的屬於某人的印記,拉開在船艙中的窗簾,望向落地窗外的景色、又是一片汪洋。

 

這次不知道又要多久才能夠回到陸地上了,車學淵想到這裡就覺得心裡一悶。

 

『在想什麼?』熟悉的海洋氣息擦過自己鼻尖,感受到對方熾熱的嗓音在自己耳邊低語、他輕輕撫過對方環著自己腰肢的那強而有力卻又飽經風霜的手臂。

 

『只是在想......』轉頭輕吻了下對方還帶著些鬍渣的頰,車學淵握住了對方因常年在海上奔波而變得粗糙的手掌、輕輕地婆娑著,『我們這趟出去,又要多久才能夠回來。』

 

想到這裡車學淵就覺得一股無法參透的壓力就要從他的腦袋擠壓出來,海上對他來說就是個危險的象徵。

 

要出去多久才回得去......又或者是根本回不去了也不一定。

 

在這凶險的海面上誰也說不準會發生什麼樣的事,就連從小在海上長大的金元植也沒辦法,大自然太險惡。

 

『哥你現在在擔心嗎?』金元植把自己懷裡的車學淵摟得更緊,把頭靠上對方比自己矮了一些的肩窩、以低沉地讓人安心的嗓音說道,『有我在不是嗎......不要想太多了好嗎?』

 

『嗯。』車學淵轉過身以正面擁抱對方,把頭埋在對方結實的胸膛發出了單音節、沒有再說一句話。

 

直到對方不安分的手開始撩撥著自己的身軀和自己不知何時也湊上的唇再也無法只是讓兩人繼續維持站姿時,金元植這才把能夠隔絕兩人沉重呼吸的窗帘拉上、接著把車學淵打橫抱起然後倒在了床上。

 

--

 

其實車學淵不喜歡在海上生活這件事金元植自己也是相當清楚的,至少從他的言行也該看得出來。

 

可就是什麼呢,大概就是某種所謂那該死的佔有慾在作祟吧,他覺得無論如何他都得把車學淵帶在自己身邊,就像是什麼戰利品似的、他巴不得把車學淵永永遠遠綑綁在自己身邊,不讓他離開自己半步。

 

他還記得和車學淵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是在雪梨一個公園裡的草坪,綠油油的草皮上一個男人戴著墨鏡、把身子倚在涼亭的柱子上,就像是在等待著誰一樣。

 

他一看見那男人-也就是車學淵,便克制不住想要去親近他的衝動、原本擔心對方會不會把自己當成怪人,而對方卻只是用某種高深莫測的表情點了點頭,一句話都沒說。

 

於是金元植不由分說的就摘下對方臉上的墨鏡、捏起了對方的下巴吻了下去,也不管對方和自己還是初次見面,而車學淵也以自己所期許的方式回應著,迷離卻又魅惑的眼神緊緊地勾住他的心、再也無法逃脫。

 

這天,他才真的知道這個世界上,確實有命運這東西的存在。

 

 

金元植拉回精神,看著在自己身旁累得睡著的對方,他還是忍不住低頭吻了幾下對方紅潤的臉頰和雙唇。

 

接著退開,靜靜地欣賞著對方的睡顏、對方的一切。

 

現在想想,老實說那人性感的小麥膚色真的比較適合那個總是陽光普照的澳洲、和那片他們初識時的青翠草地,而並非是這老是陰晴不定的汪洋大海、即使這片海屬於他金元植。

 

也許命運也並不全然是命運吧,他們這樣截然不同的個性或許就間接造成了他們註定無法相守到老的結果,也或許他們從一開始就根本不該在一起。

 

 

可是他,真的放不開手。

 

--

 

在航行的漫漫長路中就這樣渾渾噩噩地度過了一個月,整支船隊暫時停靠在倫敦進行補給,車學淵這才得以踏上他日夜心念著的陸地。

 

儘管這兒在冬季時總是陰雨綿綿又經常籠罩著濃霧,但總是比起陰晴不定的海洋要來得親切許多,車學淵愉悅得幾乎都要跳起舞來。

 

而當三天後金元植的船隊必須離港時,他真的不想要離開這個地方,好不容易放下的心

又開始懸了一線。

 

最後一餐在倫敦吃的飯還是和在其他城市時一樣吃得特別煎熬,一個人猶豫著該不該留下、另一個人害怕著對方真的說他想留下。

 

『元植啊我......』車學淵終究忍不住開了口,卻又隱沒了後頭的話,但金元植的心早在話語出口的那剎那而沉到了最底。

 

『嗯?』但願對方想要說的事並不是自己害怕聽見的話。金元植攪著自己碗裡的湯,心亂如麻。

 

一個是想要離開的人,一個卻不想把手放開,無論怎麼做、都好像找不到平衡點。

 

『元植,你知道我愛你。』一字一句說得很緩慢,不知道是害怕對方聽不清楚還是自己也不願意再說下去,『但是......我想留下來。』

 

『留下來?』即使早就知道對方想說的話,但對於對方選在這個經常下雨的城市留下他還是感到有些驚訝,『我以為你想回雪梨。』

 

『回去啊、當然要回去。』天知道他有多想念雪梨燦爛的陽光,和海上那如烤爐的烈日截然不同,還有、那裡是他和金元植相遇的地方,當然必須回去。

 

『那為何不等到我們回雪梨?』金元植皺眉,就這麼不想要繼續待在自己身邊嗎,『從現在估算一下大概再一個月我們就能回到雪梨了。』

 

而車學淵只是輕淺地笑了、以些微調侃的語調道,『你哥我就不能觀光一下嗎,難得有機會可以在國外晃晃。』

 

『那你要怎麼回雪梨?』他也知道對方是真的決定不繼續跟著自己,於是便擔心起了對方接下來的去向。

 

車學淵就是那種,平時耳根子軟又好商量,但只要他決定了的事情就沒人能夠改變、即使是金元植也一樣無法干預。

 

『撘飛機囉,不然呢?』理所當然地說道,其實他喜歡天空勝於大海、而他也沒漏看對方眼中多的那一分凝重。

 

『飛機那東西有什麼好的,危險得要命。』金元植有些忿忿地說著,就像是個不成熟的孩子似的。

 

『你哥我偶爾也想當當空中飛人嘛。』車學淵也知道對方一個船長家庭背景的男人,要他離開海洋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更何況還要他在空中翱翔,於是他只是輕輕擁住在自己身邊的男人,既像是安慰又像是道別,『你要好好照顧自己,不要讓我擔心了知道嗎。』

 

即使自己這麼說,他根本就沒有一分一秒可以把金元植從自己腦海中擦去,而擔心和想念只會隨著時間擴大卻毫無減少、他知道金元植也是抱持著和他相同的想法。

 

那為何自己還要非要離開對方不可?如果自己會傷心對方也傷心那幹嘛非得自己拆了自己未來幸福的路?

 

但是人都是自私的,所謂魚與熊掌不可兼得、金元植和他想要的生活他只能夠選擇一種,於是他自私地選了不再踏上充滿海味的甲板、不再回到那間採光良好的落地窗房間,同時傷了對方和自己的心。

 

『車學淵。』金元植這次沒有再叫對方哥,托起了對方的下巴後望進了對方眼中、像是下命令似的說道,『我下次回雪梨的時候我就要看見你在碼頭等我回來。』

 

『知道了。』車學淵勾起嘴角,扶住對方的臉吻了上去,他知道他接下來會有好大一段時間體會不到對方的鬍渣刺在自己臉上的那種酥麻感,而自己必然會開始日日夜夜地掛念著對方。

 

『我愛你。』金元植說完後喉頭就好像被什麼給梗住了一樣,再也說不出其他的話、就只是用臂彎把對方更深地嵌進自己懷裡。

 

『我愛你。』用一樣的頻率在對方耳邊喃喃著,然後露出了笑容望著對方說道、眼眶卻隱隱透著晶瑩的光芒,『要早點回來哦。』

 

『嗯。』這次換金元植只發出單音節,輕輕把頭靠在對方的肩上、隨著對方的呼吸起伏他輕拍著對方的背,就像是在安撫對方似的。

 

 

而車學淵這次再也沒能忍耐得住奔騰的滾燙眼淚。

 

--

 

如果把你綁在我身邊會讓你感到不快樂,

 

那麼我會爽快的讓你離開我。

 

不是因為不在乎而是因為太在乎,

 

所以只要你開心、我就開心了。

 

即使我們倆沒有時時刻刻、分分秒秒待在一塊,

 

卻也不會因此而感到動搖。

 

 

 

因為我們兩個是命運不是嗎。

 

 

 

 

arrow
arrow

    Healin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