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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晚安,表示這裡是已經陷入演唱會症候群的捲捲(明明就還沒看

現在只要一聽到男友的歌我就會心臟跳超快啊根本等不及看演唱會了 (緊張什麼辣

而且蠻神奇的事情是,前幾天一直被蟲子咬我的腿已變成紅豆冰,意外的是他好得超快(#

然後我想說的是星期天要跟我見面的親們請認明我捲捲的頭髮(嗯?

再然後就是......我應援還沒練完啦(還不快練

 

那麼以上廢話以下正文,BGM還是一樣是Rather Be,我要趕快發完文趕快去練應援了 (爆衣P

   

 


 

 

※ABO設定注意

※人狼設定

 

 

 

 

Rather Be:Inner Mind。

 

寧伴君身側:潛藏的內心。

 

 

 

載滿了日用品的北德勞埃德貨輪自不萊梅港出發,毫無阻礙地開往南非的開普敦,這是一艘德籍的補給船,上頭載了在南非生活著的歐洲人所需的日用品,因為被商人視為寶地的非洲大陸,根本什麼鬼都沒有,甚至是想找一雙好一點的皮鞋都不容易,而這是只有在非洲生活過的殖民者家眷才能夠體會的事情。

 

發動了汽船之後船長和船員基本上就已經沒什麼事情可做,除了需要定時確認路線有無謬誤外,根本上都坐在船艙裡閒閒沒事做,抽菸的抽菸,打牌的打牌,唯一不能做的事情,大概就是喝酒了,這艘船的船長最討厭工作的時候有酒味從船員口中飄散出來。

 

若是你認為整艘船就只有船長和他的幾個船員,那麼你可就大錯特錯了,船上還有著很多很多的老鼠,以及數都數不盡的蜘蛛,都潛伏在黑暗中,等待夜晚來臨便可以採取行動。

 

噢、不過和那些生物一起潛伏在黑暗中的還有一個人,他現在正躲在原本應該裝滿了肥皂的木箱裡,等待著船停靠在開普敦的那個瞬間。

 

對,你沒看錯,是一個人。

 

但或許在納粹德國時期,他比那些生物還要更不如。

 

天色已經暗了下來,甲板上只剩下留守的船員密切注意著海象,以防突然遇見暴風雨卻沒人注意到,但此刻那個船員大概是因為方吃飽喝足,又盯著一望無際的平靜大海,他開始打起了盹兒,這時候,堆放在船艙深處的木箱被從裡頭打開了,就是裝滿了肥皂的那一箱。

 

一個金髮的男人從裡頭躡手躡腳地爬了出來,他的褐眼珠在黑暗裡顯得特別明亮,在船艙裡晃了兩圈他隨手從另一個箱子裡抓起一件黑色斗篷套住自己的身體,以免他白皙的皮膚在夜晚中特別受人矚目,在船艙的肥皂箱裡已經待上了一個白天,他空虛的胃告訴他必須進食,他已經兩天沒吃飯了,所以他得想點辦法溜進廚房好弄到點食物。

 

他看見甲板上頭有個正打著盹的水手,而他並沒有想要驚擾他的意思,只是赤著腳,藉由夜幕和斗篷的屏蔽,快速地走進連結走廊。

 

透過圓形的船窗,他看見船長和船員們都已經沉沉睡去,現在正是他下手的好時機,於是他快步走進廚房,果不其然廚房的橡木桶裡還有著不少的馬鈴薯,他想他可以把它們切片之後煎幾片來吃,光是有這樣的想法就讓他忍不住吞了口口水,他加緊了在黑暗中生火的動作。

 

看著一片片馬鈴薯在鍋中逐漸被煎至金黃色,他飢腸轆轆的胃就和他抗議得更厲害,一熄火,也不管這薯片是剛烹調完的正燙手,他就囫圇吞棗地把這些東西全給吞下了肚。

 

而當他用已經被燙紅的手把最後一片薯片塞進嘴裡,廚房門和燈火都突然被打了開來,他棕色的瞳仁驚愕地盯向來人,他想他大概是到不了開普敦了。

 

「你是誰?」有著一頭和他眼睛顏色一樣頭髮的男人走了進來,身上穿著的是基督教牧師的袍子,腔調並不是德意志人的口氣,而是英格蘭那邊的語氣,「我是朗恩,是從大英帝國來的牧師。」他首先釋出善意。

 

「金東玄。」幾天沒說話讓他的嗓音變得有點沙啞,方才沒有配水就吃光了所有的薯片讓他現在覺得喉嚨全被馬鈴薯給堵住了,他不得不分泌出更多口水來把它吞嚥下去。

 

「你......為什麼在這裡?」即使帶著英國的腔調,金東玄還是覺得朗恩說話時背後彷彿綻放著一種白光,他想那大概是只有神職人員才能夠擁有的聖潔光暉。

 

「我......」他有點猶豫是否該相信這個素昧平生的人,但他所擁有的一半日耳曼血統告訴他要相信上帝,於是他拉開了椅子請朗恩坐下了之後才開始娓娓道來,因為他的這個故事有點兒長。

 

故事要從他出生的時候開始講起。

 

 

很明顯地,金東玄的金髮是來自他父親的、純正的德意志血統,而他的褐眼,則是來自他的母親,一個來自朝鮮的,姓金的女人。

 

據他的祖母告訴他,他父親從前是德軍駐紮在中國山東時的軍官,而他的母親,是在山東以占卜為生的巫師,似乎和中東的那些吉普賽人有著血緣關係,即使金東玄自己也不知道這些人到底是怎麼時候及如何到達位於歐亞大陸東北的山東的,總之,他的母親從事的就是占卜的行業。

 

他沒有見過他的母親,或者應該說,他的印象中沒有。祖母跟他說,他一出生,他的母親便去世了,而父親因為或多或少的歉疚,便把自己帶回了德意志,為了隱藏金東玄的身世,他父親辭去了會和高層打照面的軍官工作,帶著尚年幼的他以及年事已高的祖母到了巴伐利亞,過著即使不富裕,也還算過得去的鄉村生活。

 

大概是為了警惕父親的責任感,所以他的父親把他取名為金東玄,金是沿用他母親的姓氏,東則是東方,也就是他父母產生了羈絆的所在,玄則是亞洲人,也就是他母親的頭髮顏色,祖母說,即使父親沒有真正的愛過母親,也會因為對於母親懷有深深的愧疚感而肩負起一切的責任,這就是德意志男人該有的擔當。

 

在他八歲時,祖母過世了,在他十五歲時,父親也過世了,而在他十八歲時,希特勒成為了德意志的領導人。

 

而這意味著,他絕不能繼續待在他的故鄉,在希特勒一上任時,他就深深地感受到了這種感覺,金東玄認為這是擁有吉普賽血統的母親以血和生命傳給自己的一種天賦。

 

在阿道夫.希特勒上任過了一年後,證實了他的猜想是正確的,德意志,或者在這時應該稱呼它為納粹德國,開始執行種族清洗政策,儘管他那與德國人無異的金髮看起來相當安全,但他那繼承自母親的褐色瞳仁卻是可能成為他致命原因的決定性因素。

 

他知道有為的希特勒有辦法能夠證明他是個有著吉普賽血統的雜種,儘管他手上總拿著《我的奮鬥》,甚至能將它倒背如流,口中也高呼著希特勒萬歲,偉大的領導人還是有辦法從德意志人群中揪著他的領子,把他送往集中營,他知道希特勒做得到。

 

所以他逃跑了,離開他從小長大的故鄉巴伐利亞,然後趁著不萊梅港的水手不注意,躲進了商船的木箱,隨著汽船的引擎聲離開不萊梅,一步一步朝著開普敦前進,於是他知道他又看得見明天了。

 

 

「原來是這樣......」朗恩點了點頭,然後對著他扯開了笑容,臉上出現了個小小的酒窩,「雖然我大可以說句『願主保佑你』就當做我和你從無瓜葛,但我認為我該幫助你。」

 

「咦?」金東玄這下倒有點愣住了,藏在斗篷下的手因為緊張而抓緊了黑色的布料,棕色的眼珠也顫了一下。

 

「你就跟在我身邊吧,這樣也比較安全,沒有人會想懷疑神職人員的。」朗恩年輕的臉卻綻放出了慈祥的光輝,他拉起了金東玄因為長期躲藏在地下室而變得慘白的手,「至於你的身分,就說你是主教派來跟在我身邊的通譯官吧。」

 

「是。」即使還是有點畏怯,金東玄依舊露出了身為堅強的德意志男人該有的模樣,抬頭挺胸地答道。

 

於是他就這樣,成為了英國牧師身邊的德裔翻譯官。

 

後來,船舶在開普敦順利停靠,朗恩便帶著他到了他在南非隸屬的基督教堂,雖然不是個富麗堂皇的教堂,但和之前他所住的地方比起來,他已經心存感激了,而他原本也認為,他會就這樣安於現狀,安心地在開普敦和朗恩過著清心寡慾的教士生活。

 

但事情的轉捩點發生在春季的某一天,還算是和暖的天氣,在他出門採買日用品完回到教堂時,看見了一個他從未見過面,卻立刻在他腦中留下強烈印象的人。

 

「這位是正珉,是西班牙王室的宗親。」朗恩和他握了握手後--明明就一起住在教堂裡但他們總要裝做是外人的樣子--做了個簡單的介紹,而他只是也和那個叫做李正珉的人握了握手。

 

他很清楚那個孩子絕對不是什麼西班牙王室的宗親,他能用他母親傳給他的吉普賽血統保證,而他敏銳的直覺告訴他,這個男孩不僅不是西班牙人,他甚至不是非洲的人類。

 

並且他也知道,他對於這個人留下強烈印象的原因並不是因為他那一戳即破的謊言,而是因為命運,吉普賽人相信命運,即使他是個德意志男人,他依然也是個吉普賽的後裔,他不得不相信命運這種東西的存在。

 

即使他從小並沒有接觸過他母親家傳的占卜學,亦或是觀察天象的能力,也許他以前也並不太懂什麼叫做命中注定,但在他看見了李正珉的那一刻,就算不以言傳,也能意會,而他知道,李正珉也有和他一樣的感覺。

 

 

和李正珉第一次見面之後已經過了九天,他並不急著去尋找那人,因為他知道命運必會把他倆緊緊連繫在一起,套一句朗恩常說的話就是,上帝最終會給你一個完美的答案。

 

而再次敞開的教堂大門證實了他的推測,隨著李正珉身上的牛奶氣味,他走了進來,金東玄不太確定這味道是不是只有自己能聞得到,也不太確定自己想要朝他走近的原因到底是因為李正珉說是來找他,還是因為這好聞的氣味。

 

當他走近李正珉,那人對自己露出了些許大概是警戒的反應,卻只是稍微往後退了一步,看起來不但不像是警戒,反倒像是在猶豫該做些什麼反應的樣子。

 

「聽著,無論你聽了我等一下說的話的感覺是什麼,都別做任何反應,知道嗎?」李正珉開口便是命令他住口,什麼話都別說。

 

其實金東玄倒也不太在意,反正他本來就不是愛說話的個性,而且在他面前說話的人是李正珉,即使讓他說一輩子他也不會有意見。

 

而當李正珉向他坦白他其實並不是西班牙王室的宗親時,金東玄只是下意識地回答了我知道,卻接收到了那人驚愕及不解的眼神,他才意識到自己在不自覺間就流露出了真實的想法,於是他連忙扯了個謊,告訴他其實自己就是西班牙王室的遠親。

 

經過了幾番調侃後,他大致上摸透了李正珉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雖然他還不能確定他真實的身分,但他不在乎,因為總有一天,他會知道的。

 

 

 

因為他明白,無論李正珉是誰,甚至是人類與否,命運都已經以紅絲線將他倆緊緊捆縛在一起,而且他也知道,這將會是上蒼給予他的,最好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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